小兔的眼睛像什么？
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女儿，她说像月亮。 那天晚上，我们一起坐在阳台上看月亮。 “爸爸，你知道月亮上有好多小黑斑是什么吗？” “那是你没有擦亮的眼睛。” “不对！是月亮上的黑斑。” “哦……”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月海的阴影还是星星的阴影，但是觉得小女孩应该喜欢美好的东西，于是就说，“那些黑斑其实不是黑色的，而是蓝绿色的，就像深不见底的海水，那里有许许多多的小鱼游来游去……” 我滔滔不绝地讲了几分钟，发现她并没有被我吸引，而是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的手指——她的手指被月光照亮了一点儿。
“小鱼到底是什么样子呢？” “它们长着鱼尾巴，和人的手的样子差不多……啊，对了，它的嘴里还有一条尖利的舌头。那可不是一条普通的舌头，它是吃鱼的工具。当它咬住一只小鱼的时候，那条尖利的舌头就像弹簧一样收进去，然后嘴巴合上，就只剩下吐出来的鱼骨头了……” 说着我便演示起来。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动作把女儿逗乐了。
“爸爸你骗人。鱼是没有牙齿的。” “不不不，鱼有很多牙齿，很多很多的牙齿。”我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看过的关于鱼的动画片（《海底世界》）里的画面，连忙修改说法。 “它们的牙可以磨碎食物。你看见过鱼缸里有一条磨盘一样的石头吗？那就是鱼的牙齿。” “哎哟，爸爸又在撒谎了。”她笑盈盈地说。
于是我只好认输。 “好的，爸爸这次输了。鱼的牙齿其实长得跟人的牙齿一样的。不过它们的牙齿可以不断地更换，所以它们的嘴可以不停地咀嚼食物。” 女儿听完了我的解释后咯咯笑着说道：“爸爸，你的谎话太可笑了。连小鱼都有牙齿了吗？那兔子眼睛到底是像什么？” 我无言以对。兔子眼睛真的像什么呢？我想起自己童年时住在乡下的外婆家，每天晚上坐在床上看着窗外，看到明亮的圆月，总会幻想月海上游着一条条大鱼……那么现在呢？我现在已经是两个女孩的父亲了，我该怎么告诉她们真像呢？我又该相信什么谎言呢？